教官见我噗嗤噗嗤笑了 婚后被军人老公影响慢慢变成女汉子(3)
我自己的爱,我自己的路,我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,所以,我不哭。有太多的人,把离别当成一种愁绪,将离别谱成一曲悲歌,我把每一次的离别,当成下一次相聚的开始。再送行,我们含笑挥手说再见的时候,他说,你总算长大了些。是的,为了爱他,我必须学着长大。

现在在路上散步,经常看到大腹便便的准妈妈,在老公的陪伴搀扶下幸福地脸上都笑开了花。我还会觉得有丝丝的遗憾,就对他说,你一天都没有这样陪伴我。真的,他归队时我还是苗条的新娘,他再回来时,我已把一个新月般鲜嫩的女儿交到他的手上。
怀孕生育,是一个女子一生最幸福也最痛苦最害怕的事情。那时我怀孕,肚里的孩子好像特别不领我的情,一直折腾我。五六个月还哇哇地吐,吃下去的东西只是从胃里走一遭。
我一边上班,一边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,学着做饭,按书上讲的合理搭配,不怕亏了自己,却不敢怠慢我们的孩子。每次吃了就吐,吐完了接着吃,夹着眼泪往下咽,可怜得同事大姐都掉眼泪了,说我这是自找苦吃。
就那样子,我的育儿书信,还是一天一天地寄给遥远的他。腹中的胎儿,一天天长大,他却无法领略将为人父的惊喜,我就把那点点滴滴写成日记写成信。一个月大,我说吐得厉害,没有其他感觉;两个月了,我说感觉腹内像有个小梨子;四个月大时我告诉他腹中像有一条小小的鱼,在动呢;六个月,我寄他一张照片,青青的杨柳树下,我骄傲地挺着大肚子幸福地笑……他回信,说好像看到了我腹中那条可爱的小鱼。
我走上产床的时候,他正在抗洪前线泥里水里扛沙袋。一九九八年,长江流域,洪水泛滥,他在抗洪大堤上,呆了七十多个日日夜夜。很抱歉地打电话给我,说不能陪我生产,很对不起我。我告诉他,我勇敢着呢,放心吧。其实,我真的很怕,放下他的电话,我的泪就掉下来。
与我同一个产房的,恰好是我的初中同学,她大呼小叫,老公急得团团转,我也好羡慕。她却羡慕地问我是不是我不疼。我没吭一声,将脸转向了另一边。身边站着两位泪眼汪汪的母亲——他的母亲和我的母亲。我不能让她们心疼着急。孩子出生前有点脐带绕颈,医生说我最好能用点力,不然可能会让孩子产生窒息。真的就把吃奶的力都用上了,哪管那种撕裂的痛啊。孩子出生了,母女平安。我给他打电话过去,他又去大堤上查看水情了。